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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相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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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耳機上輕敲幾下就掛斷電話的顧朗, 嘴邊的笑容很快消失。盡管如此,合作對象還是感覺眼前的顧總好像心情很好, 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溫和許多。

喝茶間隙時, 他狀似不經意地提起,“顧總是接到了什麽喜訊?如果方便分享的話,讓我也跟著長長見識。”

顧朗端著滾燙的茶杯, 淡定地回答:“沒什麽, 是家裏不爭氣的孩子打電話來。”

“顧少已經是人中龍鳳啦,要是他還不爭氣,其他家的後代都只能算廢物咯, 您的要求也太高了。”

“他沒那麽好,都是別人吹得太過了。”

顧朗隨便提了一句顧宸, 話鋒一轉就帶上幾分得意,“我說的是我女兒詩怡,就是HMW的創始人,《重返高三》的綜藝投資人蘇詩怡。”

合作對象:……

HMW是什麽, 《重返高三》他倒是聽過, 現在只要上網的人都知道它, 熱度實在是太高了。但這說破天了不就只是一檔熱綜藝嗎, 要論撈錢指數, 偌大的娛樂圈它可排不上號啊。

應該說, 整個娛樂圈的那點小打小鬧,都不被他放在眼裏,像他們這種, 尤其是顧總級別的富豪, 除非是想要挖掘潛力新人, 否則沒有百億的生意都不值得親自關註的。

可能當爹的心情都是這樣吧, 他有個朋友,孩子拿個衛生標兵獎狀都要裱在墻上,再發九宮格朋友圈。表面上說低調低調,這點小事不值一提,心裏想的是你們快點過來誇我家崽,和顧總現在的狀態就很類似。

顧總都這麽說了,他肯定要跟著附和:“令愛真是年輕有為,初出茅廬就闖出一片天地,還是顧總教女有方。”

這話說得還挺好聽,顧朗心裏得意,嘴上還是謙虛:“也沒教什麽,都是她自己想的。別看她這樣,但還是小孩子脾氣,剛才還打電話過來撒嬌,唉,養女兒雖然貼心,就是有點黏人……”

接著就是顧朗口若懸河的一番傾(xuàn)訴(藥),明面上是抱怨女兒太煩,實則話裏話外都透露著一個中心訊息——

在我女兒心裏,我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。雖然這個稱呼有點過頭,但我女兒對我就是有濾鏡,她真的是這樣想的。唉,雖然聽這些讚美有誇張成分,但誰讓這是我女兒說的呢。

合作對象:……

他從認真聽講,時不時點頭哇哦,到最後已經聽到有點麻木了。

知道你有女兒了,可以了,不用再說了!

**

作為爸爸的好女兒,蘇詩怡在思考,要買點什麽禮物表達一下對老爹的感激之情。就算顧朗爸爸什麽都不缺,但她還是要表示心意的嘛。

她打開桃寶,在搜索框輸入“禮物送爸爸”,顯示的商品都是保溫杯、按摩儀、錢包、腰帶等等之類的東西,這些物品都有他的秘書和助理搞定,她買了意義不大。其他東西麽,一個比一個拉。

車鑰匙就很沒必要,這些牌子在她的車庫裏都排不上號;桌面擺件也不合適,幾千幾萬的對普通人來說是貴,但九位數以下的都上不了顧朗的書桌;還有什麽飛機、游艇的模型就更別提了,她就算送實體,顧朗可能都看不上。

自信點,把“可能”去掉。

逛了一圈,蘇詩怡覺得這些東西通通都不行。她總結了經驗,普通人都能想到的肯定不行,往價格上走的也不行,那就只能拼心意了。

她在自己為數不多能掌握的技能中扒拉一圈,想起自己其實還會織圍巾。雖然現在是夏天——沒關系,南半球是冬天!顧朗爸爸去澳洲談業務的時候就能用了!

嗯,就是這樣,圍巾對大多數華夏人來說是季節限定物品,但對滿世界飛的顧朗來說,是常用物品嘛。很實用的,絕對不是因為她實在沒有其他技能的關系。

信心十足的蘇詩怡改變搜索詞“毛線團”,選擇了圖案和自己記憶中最為相似的冰條粗毛線。只是在選擇顏色的問題上,蘇詩怡犯難了。

即使排除掉過於鮮艷的色系,她還是要在十幾種顏色中糾結。畢竟她買的是手工材料,不是成品可以全送,這種是沒辦法all in的。

唔,既然這樣,那就問問?蘇詩怡第一個想到的是顧朗的秘書,但他說的模糊不清,好像是什麽顏色都可以。好吧,她也不為難打工人了,如果換成是她,也不敢打包票老板的喜好,萬一說錯了呢。

她又去問李舒曼,得到的回答竟然也是都可以。是的,就是如此神奇,顧朗爸爸沒有展示過,或者被人發現對任何一種顏色的偏好,只要不是明顯不合適的粉色黃色等,基本都行。

唉,走情報捷徑失敗,還是得她自己做決定啊。

但其他男性的意見還是值得參考的,顧宸這個男主身上從不穿黑白灰以外的顏色,可以不用問他了,凱文推薦的是黑色,永不出錯。

蘇詩怡想了想,分別給祁瑜德和姜星曜都發了消息,【幫我朋友解決一個問題,如果即將擁有一條手工圍巾,你希望它是什麽顏色的呢?】

她沒有說是要送爸爸,因為其他人都會幫她保密,這兩個沒那麽熟,蘇詩怡怕他們不小心和誰聊天時說漏嘴了。要知道,顧家可是豪門圈中的絕對頂流,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要引人關註的那種。

姜星曜沒想那麽多,他還認真打了很長一段話,讓她從收禮人的性別、年齡、膚色、服裝風格等方面分析,畢竟做調查問卷也是要控制變量的,不限定條件的廣撒網沒有意義。

看完了他這幾百字的理論,也沒找到一個顏色的蘇詩怡:……

讓你做個選擇題,你在這闡述問題設置的合理性?

比起專業嚴謹的姜副教授,祁瑜德的心態與他截然相反。

這、這肯定是“無中生友”,還特意問他,這圍巾就是要送給他的吧!

雖然現在是夏天,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要約自己去南半球旅游呢?或者去雪山滑雪也可以啊!

祁瑜德本來想說黑白灰藍,這幾個比較好搭配男士衣服的常用色,但他轉念一想,這可是蘇詩怡送他的第一件禮物,如果太常規,那紀念意義豈不是要大打折扣嗎?

而且這是手工的,是手工的!

謹慎考慮後,他回覆:【我覺得大紅色特別好。】

蘇詩怡:?

大哥你是認真的嗎,這種鮮艷的顏色是她第一輪就排除了的誒!

她強調:【收到圍巾的對象,和我不是同齡人,更年長一些。】

哦豁,祁瑜德心想,這不就是他嗎?

她二十一,他即將三十,不是同齡人,更年長一些,沒毛病啊!

他美滋滋地回覆:【年長的也會喜歡紅色,戴起來更顯年輕。如果看起來能和你拉近年齡差,ta會很高興的。】

她肯定是想給他驚喜,還不想讓他知道,沒事,他都懂得,完全可以配合她!

祁瑜德這番話倒是真的說動了蘇詩怡,選擇大紅色圍巾的另一個優勢就是,顧朗爸爸的衣帽間裏應該沒有,或者很少,肯定比黑白灰少得多,也算是能讓人眼前一亮吧。

好,那就決定是你了!

蘇詩怡痛快下單了大紅色毛線團,看到店家有贈送針織棒,就沒再選擇單獨購買。她是不差錢,但對自己的織圍巾技術有自知之明,還沒到需要挑剔道具的地步……所以就不用浪費了TAT

只能保證不散架,真的能用,至於其他的……重在心意嘛!

**

下午五點時,蘇詩怡從房間裏出來,正好遇到拎著活魚活蝦和滿滿一袋子菜進門的祁瑜德。

她有點奇怪:“小瑜,你去菜市場買菜了?”

本來想給她驚喜的祁瑜德有點囧,但既然提前被發現,他也就承認了,“嗯,我做幾道拿手菜,就當是感謝你的招待。”還有圍巾,嘿嘿嘿……

他已經瘋狂下單了一堆冬季衣物,就用來配大紅色圍巾,他準備好了!

蘇詩怡面露尷尬:“啊,沒想到你還會做飯呢。可是我……額,我得出去吃。不好意思,我沒有提前告訴你。”

“這樣啊。”祁瑜德的目光閃過失落,隨即又說,“沒關系,是我沒有先問你。那你要去哪裏,去找朋友吃飯嗎?”

“去相親。”

祁瑜德:?

祁瑜德:???

等等,她說什麽,她要去那裏,這不對吧!!!!

蘇詩怡也沒打算瞞他,坦坦蕩蕩就說了,但見他這麽震驚,還是解釋了一下:“我媽媽安排的,對方也在魔都,離我這還挺近。所以就,為了給雙方長輩面子,還是得去一趟,我估計就是走個過場,對方沒那個意思。”

呵呵,說到這裏,為什麽她如此篤定呢?

因為這個叫洛運乾的13號男生,約她見面的地方是自助醬骨頭!

但凡他有那麽一丁點想要和她談戀愛的意思,會把第一次見面的地點約在這種地方嗎?一男一女相親,背景是一盆醬骨頭,他倆抓著在那啃,觀賞對方分分鐘出醜圖表情包的動作?

說真的,如果這場相親不是她親媽李舒曼促成的,蘇詩怡是真的不想去。但對方已經旗幟鮮明地表達了態度,她的擺爛就徹底表現在造型上——

祁瑜德看著她素面朝天,連口紅都不塗的臉,隨手紮起的丸子頭,雖然實際價格很貴但看起來簡簡單單的T恤和牛仔褲,心裏才稍微松口氣。

不知道那男的是不是真的沒意思,反正蘇詩怡這麽打扮,肯定是沒意思。

呼,那就好,是長輩安排的相親,那就是走個過場……

等等,他和詩怡不也是長輩安排的嗎?

祁瑜德一下就攥緊了手中的塑料袋,心中有千般委屈,卻沒有說出口的立場。他的話梗在喉嚨裏,也只能幹巴巴地說一句,“路上小心。”

為什麽要去相親,能不能不去。你要去哪裏,去多久,回來還喜歡我嗎QAQ

不對,她現在就未必喜歡他嗚嗚嗚嗚……

可惜蘇詩怡聽不到他的心裏話,還和他揮手說拜拜,轉身就真的出門了。

祁瑜德:TAT

他惆悵地走進廚房,將魚和蝦倒進盆裏。他已經無心做什麽好吃的菜,準備隨便清蒸一下就解決掉它們時,意外地發現有兩只蝦都黏在了一起。

祁瑜德:……

太過分了,你們是什麽意思啊!

他面無表情地戴上手套,強行將它們分開,並準備一半油燜,一半白灼,你們就算是變成食物,也休想在一個鍋裏,甚至不能在同一個胃裏!

**

洛運乾給她發的醬骨頭店定位不算很偏,蘇詩怡比約定好的時間提前到了。這家醬骨店門面不算大,環境比普通大排檔略好,至少不會讓人反感。

她的臉在互聯網上實在算是出名,所以蘇詩怡現在出門都習慣戴口罩。她和老板說在等人,就在座位上開始無聊地玩手機,從壓縮包裏看看13號洛運乾的具體情況。

好家夥,不看不知道,這家夥長得一臉正氣的,家裏也有紅色背景,幾代都是從軍,就他本人例外。不過他已經有現役軍官的哥哥,估計和這個也有關系吧。

蘇詩怡感慨,她這親媽的人脈關系也是真的廣,這都能給她介紹。不過她估計,她和洛運乾也就是只吃一頓飯,之後躺在彼此綠信好友列表的關系罷了。

她正這樣想著,突然被人敲了敲桌子。有個男人端著杯酒過來,“美女,看你一個人啊,來,我敬你一杯。”

蘇詩怡穿書前在酒桌上被多少客戶這樣勸過,對這種情況熟悉得很。以前要忍著,現在不用忍。

她正眼都沒看對方,直接回絕:“不。”

“你這人,這就不懂事了……”

蘇詩怡直接拿起桌上的茶杯,沖著對方面門倒去。溫熱的茶水濺了男人一臉,他先是錯愕,即將惱羞成怒要動手時,蘇詩怡摘下了她的口罩。

“是我。”她以完全不輸對方的氣勢瞪著他,“你敢動手試試?”

男人楞了一下,他其實還沒認出這是誰,但這種氣場讓他有點遲疑,“你算是什麽東西?”

她笑笑:“我沒別的本事,就是有錢,很有錢,能以合法的手段,讓你這輩子都過得不順暢,隨時都會有麻煩的蘇詩怡。你敢碰我一下,我能記一輩子,就算我記不住,想要討好我的人也能記住。怎麽樣,還敢動手嗎?”

她這張臉不一定人人認識,但她這個名字,上過網的多少也知道一點。

男人嚇出一身冷汗,馬上變了張臉,訕笑道:“唉喲,我剛才和您開玩笑呢……我這真是……喝多了喝多了,您別介意。”

蘇詩怡是一個很寬容的人,所以她站起來扇了男人一耳光,那響亮的聲音讓全場都能聽到。
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她甩甩手,“我剛才手滑了,你別介意。”

男人臉上火辣辣的疼,但他還是不敢反抗。因為他知道,對方不是在放狠話,她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。蘇詩怡敢動手扇他,反而讓他更肯定,這人是真正的首富千金,有錢人嘛,總是不好惹的,要是對方就這樣息事寧人,他才要懷疑她只是虛張聲勢。

他內心憋著火,也只好和蘇詩怡點頭哈腰地賠罪道歉。盡管蘇詩怡又坐了回去,淡定地低頭看手機,但沒有這大小姐的首肯,他在這留也不是,走也不是。

蘇詩怡編輯完手中的信息,點擊發送後,這才對他說:“滾吧,別在這礙眼。”

男人心中屈辱,卻是敢怒不敢言,臉上的笑容比剛才還諂媚,就差跪下來叫她祖宗了。他越是這樣,蘇詩怡就越覺得自己的安排有點道理。

為了安全,她身上攜帶著隨時可聯網的微型收音設備,方便在遇到特殊情況時讓凱文實時聽到她周圍的聲音。剛才這段就被蘇詩怡發過去了,她叮囑凱文,去和當地公安局事先報備,安排幾個人在魔都輪流跟著他,如果他還有這種行為,第一時間報警,將他繩之以法。

蘇詩怡很清楚這種人心裏在想什麽,他今天在她這裏受挫,並不會讓他真正改變,他只會覺得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。如果今天坐在這裏的只是普通女孩,沒有她這樣的背景,那是什麽結果真的不好說。

只要從這家醬骨店走出去,他隨時都有可能搜尋新的目標。什麽喝多了都是扯淡,社會新聞上哪個罪犯醉酒後會痛毆自己的領導上司,會抓著比他身材更健壯的人一頓亂揍?

明知他有可能會犯罪,還放任他的行為,這可不是蘇詩怡的風格。寧可白花錢雇人,也要防患於未然。

蘇詩怡還在看手機時,將剛才這一幕盡收眼底的洛運乾走了過來。說實話,當那男人端著酒杯走過去時,他就想過來解圍的,沒想到蘇詩怡這麽剛。男人準備動怒時,他也準備好動手了,但似乎沒有他的用武之地啊。

這個女孩有點意思,不是他想象中嬌滴滴的任性模樣。

洛運乾坐下時,蘇詩怡擡頭看他,眼角都跳了跳。如果說約在醬骨頭店,還能用他愛吃醬大骨來找補的話,他這個土到極致的打扮就真的沒得說。

兄弟啊,不想相親她也理解的,直說就行了,年輕人之間可以互相掩護,但你沒必要穿豹紋polo衫和緊身褲過來吧?好好的一張帥哥臉,真的經不住這種糟蹋法。

額,不會這家夥的品味就是這樣吧,不能吧不能吧?

蘇詩怡寧可相信他是故意的,不然帥哥如此墮落真的會讓人心痛!

幸好,他確實也意識到了尷尬。洛運乾幹咳幾下,他本來是想把人家女孩嚇走,但現在他想和蘇詩怡好好聊聊了,自己這套衣服又……

他只能開口說點什麽:“你剛才都不害怕的嗎?萬一那男的沒被你震住怎麽辦。就算事後你可以折騰他,但你當場總是要吃虧的。”

“原來你看到了。”蘇詩怡一臉坦然,也沒覺得自己應該在相親對象面前維持什麽溫婉可人的形象,“我的四個保鏢就在隔壁桌,他敢動手的話,後悔的一定是他。”

洛運乾:……

只能說豪門千金出門就是不一般,這準備的還真是相當充分。

反正也暫時想不到別的話題,蘇詩怡就和洛運乾說了自己找人盯著那男人的事,順便檢驗一下他的三觀和自己是否一致。他要是覺得小題大做,抓著不放之類的,那他倆就是絕對沒後續了。

但紅色家庭出身的洛運乾顯然很有正義感,他只提醒蘇詩怡註意守法。

蘇詩怡點頭:“我已經讓助理去報警了,剛才他的行為完全可以構成騷擾,事後跟著他是為了獲得更多證據,維護社會治安。”

她是尊敬守法的好公民,怎麽會做違法犯罪的事呢?

見她心裏有譜,洛運乾也就沒說什麽。見蘇詩怡一直盯著他的衣服看,他有些尷尬,隨後就大方承認了:“抱歉,一開始確實對相親有抵觸心理,所以就……”

“沒事。”蘇詩怡只是惋惜於帥哥隨便亂穿,倒也不是很介意,“一開始?所以我身上是有什麽吸引你改觀的點嗎?”

洛運乾托著腮:“我感覺你一點都不嬌氣,遇到事情也不會哭哭啼啼,挺颯的,和其他女孩不一樣。”

蘇詩怡:……

她扯扯嘴角:“其實我和大多數女生都一樣,你說的那種才是少數派吧。你對女生有偏見,洛先生。”

“一般女生可不會那麽痛快地潑男人茶水。”

“她們不是不會,是不敢。”蘇詩怡告訴他,“我以前就不敢,因為我怕被報覆,不是每個女孩都有我這樣的條件,將那些只會欺軟怕硬的人嚇退。這是現實原因,不是性格問題,如果,如果每個女孩都有保護自己的力量,沒有誰會願意軟弱。”

“這倒是給我提供了一點靈感,我覺得HMW基金又有新的運營方向了。”

洛運乾:“願聞其詳?”

“免費的防身技巧訓練,一鍵報警器的全面推廣,反正這些對女孩子自我保護有幫助的事情,哪怕只是一點點,我覺得都可以做。”

“這很燒錢。”洛運乾不用算都知道,“而且你還不一定能取得很好的效果。”

這些是問題嗎?對蘇詩怡來說根本就不是。

“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,盡管燒吧。確實可能吃力不討好,我預料到了,但只要能幫助一個,哪怕是一個人,就足夠了。”

在時代發展的龐大敘事下,她能做的微乎其微,但她還是想做。

“我把這稱呼為,站在財富頂端後的自我價值實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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